报复她。这么多的书她要何年何月才能背下来,还要抄写完毕。退一步说,这么写书她都能抄写下来,可是,尼玛啊,这几个字到底念什么啊!字认识她,她不认识字啊!
她恨,愤怒,这种不满的情绪,一直都徘徊在她的周围,但是经过不淡定的咬碎了几杆毛笔之后,她忍住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她想过的舒服点,为她爹伸冤,就要好好表现,争取在八月十五的时候能够出去见到皇上姨夫。
张清纯问过张柏达这几天的情况,他虽然知无不尽的回答了,但是张清纯也觉得都是些没用的东西。无非是他迷了路,然后被人救了,他武功本就高强,一路上倒也安全。救他的人就是风瑟,姚政的朋友。
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非同寻常的,但是仔细一想,风瑟为什么会恰好赶到,为什么又恰好是姚政的朋友呢?她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姚政一早就料到了,故意让风瑟去找张柏达。可是就算他早就料到他们姐弟二人要逃走,那为什么偏偏要等到他们走散了,才让风瑟出现呢?
难道那厮暗恋自己?借机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咳咳,张清纯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雷了一下,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抖了抖,继续摇头晃脑的背书。
雕花的木门被轻轻地推开,带来了一阵特有的檀香,她对香料向来是不怎么在意的,但是偏偏这个味道她闻得多了,这个味道的主人与她来说又比较特殊,也就记住了这个味道,是独一无二的。
“洛薄说你在书房用功读书,我原本还不信,现在一瞧,倒真是
很用功。”
张清纯缓缓抬起头,那个锦衣公子翩翩而至,明明灿若骄阳,她却觉得这个人阴暗的跟地下仓库似的。
“公子。”她起身给他见了个礼,“公子怎么得空来了?”
“想喝你的茶,来看看你。”他说着已经落座,冲她点点头,一副大爷的架势。
张清纯笑了笑,“公子稍等。”
转身,翻了个白眼,然后去沏茶。
半柱香时间过去,她端了茶水过来。
今次的茶是桂花茶,这几日桂花开得正好,她便摘了些,特质了密封几日,然后哪来泡茶。茶水清香,入口有些许的甜,口感极佳。
姚政颇为满意的点点头,“手艺越来越好了,就是清儿你这眼睛得找个大夫瞧瞧了。怎么总翻白眼啊?”
那是不待见你啊有木有!她在心里咆哮,面上却仍然是讨好般的笑,“大抵是进沙子了吧,呵呵。”
“我让你读的书,你可还爱读?”他走到书桌前,拿起她正在看的那本。
“以前在家鲜少看书,我娘亲说女子还是多学一些女红比较好,学问不做也罢,所以并不是特别擅长。前几日得了公子的赠书,小女子顿感茅……”那个词儿怎么说的来着?她咬了咬唇,努力的想着。
“茅塞顿开。”他提醒道。
“哦,对对就是这个词儿。公子与我简直如启蒙恩师!”
他依旧含着笑,看她还能憋到什么时候,她肚子里有多少墨水他自然知道,这么咬文嚼字的说话,想必她自己都要别扭死了。
果然没说几句,张清纯绷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姚政的旁边,垂头丧气的说道:“你丫到底来干嘛,要急死老娘啊!”
姚政这才收起了那玩世不恭的笑容,郑重的说道:“这才是你,刚才怎么就不说人话呢?”
“你到底来干嘛?”
“只是过来看看你。”
他有那么悠闲?看来是心情不错,张清纯转了转眼珠,于是决定趁着他高兴开口。
“姚政,我听洛薄说过几日是十五,有烟火会,我能去看吗?”
“你很想去?”
张清纯点头如捣蒜,期间还表现出十分期待的样子,好像自己一辈子没看过烟火一样。
“我来了京城,还没出去过呢。”她的声音很轻,若不是离得近加上他耳力好也许根本就听不清,可也就是因为如此,这声音委屈极了,足以打动任何人。
“不可以吗?”张清纯小心翼翼的问他。
姚政皱了下眉,张清纯在这里,没有任何人知道,这样是他一直不让她出去的原因,他并不是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只是,他不让,她就出不去了么?无奈的笑了笑,“当然可以,让洛薄跟着你,那天晚上人多,要注意安全。”
“真的?”她瞪大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有些难以置信他会答应。
而姚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