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客栈,姚政放张清纯躺下,吩咐小二打水,他亲自为她清洁了下。她手里还死死的抓着魏卿涵的那件外袍,竟然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能给夺下来。
“靠!”
姚政恼了,不在管她,回房洗澡去了。身上的伤大夫看过,幸好并无大碍。他瞥了一眼客房,同他走的时候一样,只是又有什么不同,姚政的唇弯了弯,并没有在意。
一晚无梦。
张清纯已经许久没有睡得这样踏实,伸了懒腰发觉手上有一件衣服,她怔怔的出神。
这是……魏卿涵的衣服?
对于酒醉后的事情她已经记得的不多了。
“醒了?可曾头疼?”姚政径直推门进来,将窗户开了,外头阳光正好。回头瞥了一眼,不由得就笑了笑,“这件衣服抱着可还顺手?死活从人家身上扒下来的。”
张清纯面上一红。
姚政愣了下,怔怔的看她。
“我脸上有东西?”她狐疑,
“没有,只是没想到你脸的脸红了也能看出来。”
我擦!张清纯心里忍不住骂他,老娘脸皮哪里厚了。
翻了个白眼说道:“姑娘家的闺房,你怎么能随便进来?”
姚政索性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的说道:“难不成还让我翻到了你的牌子再进来?挑个黄道吉日?”
她听着这话绝对不对味儿,却也懒得跟他辩白,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是,他是少爷,她是个打杂的小厮。
“收拾下我们出去。”
“哦。”她忍着没问,老板说干嘛咱就干嘛。
张清纯换了男装的打扮,胸部用了好多绸缎才裹好,结结实实的,有些闷气。
姚政买了些东西,在镇子上随便的逛了逛,这里距离京城并不算远,骑马的话,不过一天的路程。
街上的人来来往往,街上买东西的小贩不少,虽然都是些不起眼的东西,但是让这条街上格外的热闹。
走到一个转弯处,人忽然多了起来,围成了个圈,似乎有敲打声。
张清纯立即有了兴致,拉着姚政就要去看热闹。
“作何?”他不愿前往,办事要紧。
“看看有没有胸口碎大石!”
“你看这个做什么?”
张清纯扁了扁嘴,谨慎的凑近他小声说道:“我们快没盘缠了,学个几招好卖艺啊!”
“你要胸口碎大石?”他的眼睛往她身上看了看,尤其是那被缠住的胸部。
“开什么玩笑,自然是你!”
姚政听了转身就要走,张清纯赶忙缠住他,死活拖了过去。
“我们看看就走,一直很好奇这个,哎呀,公子你就看看嘛。”
挤进了人群方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压根不是卖艺表演,也没有什么胸口碎大石。人群中央跪了个姑娘,披麻戴孝,身材娇小瘦弱,只露出一张脸来。姑娘旁边一张草席,里面裹了个人,旁边一个牌子,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
张清纯瞧了会儿那牌子,姚政在她耳边说道:“写的是**葬父。”
张清纯白他一眼,“我知道写的是什么!”
那你盯着看那么久!
披麻戴孝的姑娘忽然嗷了一声,嗓子似乎是打开了,紧接着开始狼嚎一般的哭,她这一哭,张清纯看清了这人的容貌。那皮肤虽然不是肤若凝脂,可也是白皙可人,明眸皓齿,五官精致,若是正常情况下,应该是个美人吧!
只是现如今,她哭的太用力,五官扭曲到了一起,十分的诡异,眼泪鼻涕哗啦哗啦的流着,一张大嘴不断的狼嚎。
张清纯有些嫌弃的撇撇嘴,耳朵也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她真担心,那姑娘哭的太用力,眼泪和
鼻涕都流进嘴巴里,那得多恶心。
姚政见她如此却笑了起来,“怎么你觉得人家哭的难看?”
张清纯点点头,“可惜了那容貌了。”
姚政若有所思,“昨天你也哭来着。”
“什么时候?”
“魏卿涵抱着你的时候。”
“我那时什么样?”
姚政努努嘴,“就是那位姑娘的样子,你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清纯呆愣住,在魏卿涵的面前?难怪他衣服也不要了,原来是嫌弃么?
“走吧。”姚政说完打算同张清纯离开,奈何,他抬了抬腿,竟然没有抬起来,低头看见那位**葬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