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所有仿古建筑的景区一样,青砖碧瓦、立柱红墙、亭台楼阁、飞檐翘角,景点多是摆些仿造的古式物件,为了配合氛围、防止干裂,基本上只开门纳钱、不对流通风,有窗子也会常年紧闭,或者干脆不设窗户。谨以暗淡的光线、灰黑的色泽和硬生生的墙壁,碰撞着游客的寻觅目光。老屋、或者假冒的老屋里,高密度的异味氤氲不散、空气凝滞而浑浊,叫人惧怕多待一分钟就会摄入某种古老的呼吸道疾病。
而“状元府”的后花园是露天的,空气通畅的,光线是明亮的,景况是自然生机的。在一间又一间旧房子的辗转、一件又一件旧器物的逡巡、一口又一口沉闷气体的袭扰后,终于豁然开朗、满目清新。依托寥寥遗痕、利用概念追寻仿造的这个古建筑群,唯一值的光顾的该就是这间“状元府”,特别是位于它东畔的后花园。
后花园里最当一赞的是那畔池水。水面不大,约计几十平米。水色虽不完全的清澈,但仍可见绿色的大体。池周围布满嶙峋怪石、葳蕤花草,池南岸邻水蹲坐一灰白色巨型石头蛤蟆,姿态嚣张,仿佛一泓碧水全是它的垂涎。植物有繁茂竹丛、有婀娜垂柳、有艳艳石榴、有端庄海棠,红红绿绿,相得益彰,高矮秾纤,尽皆得体。水间点缀三两块丑石,角度别扭,一副阅尽沧桑、鄙夷不屑的冷漠状;水面浮游几片莲叶,叶色枯黄,状况憔悴,无人喝彩;水中有鱼,金黄、赤红,更有吸引眼球的数尾,颜色稀罕、图案新异,宛如一团灵动、飘逸的青花瓷。到访的顽童不知粒粒辛苦,慷慨地大把往水中投撒碎屑的食品,群鱼毕至,上下出没,色彩缤纷,生机盎然。阳光轻柔,碎金片片,清风徐来,微波荡漾,光阴是如此的舒缓与曼妙,心灵是如此的坦荡及静谧,十分的令人神往。
池水西畔、临水搭建的“春和榭”造型朴拙,覆盖宽广,备有连椅可供游人休息。视线通达、占尽形胜,最适宜近水、观鱼、小憩、沉思。阴雨天,或者非节假日时,天地阒寂、游人罕至,携一本书在此翻阅。眼累了、脑乱了,就看水、看鱼。风将花木拨得簌簌作响,偶得嘉韵;雨在水面敲出点点涟漪,清幽至极。一度忘记处身所在,疑为远离红尘的妙境,浮想联翩、心无尘埃。
“柳医生,这就是你老家啊?”凌子寒不禁问道,看着亭台楼阁。
“没错,这就是我们柳家,这老屋,已经建立有五六百年百多年了。”柳云溪轻轻点头。
“啊,五六百年?”婗安好有点惊讶,“这么久了啊,看上去似乎还很结实呢!”
“虽然有五六百年,不过当年建房子的时候,用的木料都很好,加上之后也经常修葺,所以现在依然很结实,柳云溪谈谈说道,“只不过现在这里不住人,我们都没在这里住,而是住在现修的别墅,这里只提供游人观看。”
“百年状元府,人人尽说柳家词。果然名不虚传,光这文化就不是寻常人家可以有的,今天不虚此行啊!”
“子寒过誉了,那都是先人所留,而今天柳家却无从昔日成就。”秦素娥不紧不慢地说道。
“奶奶你过谦了,柳家今天的成就和影响远非昔日可比。”停顿了一会,凌子寒谈谈的说到,“时间也不早了,园林也游了,我们就去看病吧!”
“休息下,喝杯茶再去吧!”秦素娥虽然心理有些焦急,但还是面带微笑的说道,“再说你们游园也累了,病迟早也都能看。”
“不了,已经耽搁你们很长时间了,每个人也有自己的事做,喝茶下次做客来再喝吧!”凌子寒看着秦素娥说道,“奶奶请带路。”
秦素娥也没有强求,淡淡说道,“那好吧!茶就留到下次喝吧!”
于是在秦老太太的带领之下,凌子寒很快来到内厅,而厅里,却已经有七个人在那等着。
“快,都来见过凌神医!”秦老太太招招手,然后指着凌子寒,“这位就是药王谷的传人,凌子寒凌神医!”“凌神医。”众人一起跟凌子寒打招呼,只不过,凌子寒却明显感觉到几束怀疑的目光。
“神医不敢当,大家就叫我凌子寒或者子寒吧!”感觉到众人火热的眼神,凌子寒很不自然的说到。
“子寒,我们柳家一直人丁单薄,但在这一代,云溪却有十几个弟弟妹妹,只是他们生在柳家,都不幸传上了那种病,若是子寒能治好他们,那我们柳家再过二十年,就会是真正的大户人家了。”秦老太太眼中满是期盼,几十年来,她一直都想让柳家兴旺起来,现在,眼看就要实现这个目标了。
柳家每一个人都无可避免的会遗传那种怪病,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