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所以即便是羞rǔ的话语,听着也不是十分气人,反倒让祁衔觉得有意思,她的思路总是很特别,会在不经意间冒出一句出格的,叫人哭笑不得。
他看着她那微微扬起的脸蛋,几乎是笑着说的,“我正有此意,你去给我倒酒。”
谢君瑞却不放心了,“表弟你不要紧吧?不若我陪你喝吧。”失恋这种事儿,可大可小,全看边儿上的人怎么劝导,所以这关键时刻,他这个表哥责无旁贷。
“你?”祁衔更感到可笑,“喝两杯就脸红,到时候被我灌醉了回头娘亲又该骂我了。表哥的好意我心领了,让这丫头伺候我就行。”
真把人家当丫头使呢!chūn荔气得咬槽牙,“据说人失恋了应该独处,有外人在旁边杵着会更郁闷,搞不好还会气血上涌一口气憋死。”
“什么玩意儿?”祁老爷闻言从正厅里狂奔出来,那架势真是火烧屁股了一般,一阵风似的跑到三人面前,急急问:“谁失恋了?”
谢君瑞指指祁衔,“是表弟。”
chūn荔斜眼看看谢君瑞,他的表情极为认真,单看外表,无害极了,也不知道他是真呆蠢还是太天真,总挑欠揍的时候插嘴。若她是祁二,这会儿早都一拳招呼过去了!
祁老爷一时之间还不太敢相信,待他理清了思路后乐得直拍大腿,“哈哈哈哈真是老天开眼哪!祁家的祖坟上冒青烟了!”
在他身后,胡管家拿着拐棍儿恨不得拿头去撞门框!傻老爷,您忘了拄拐了!别拍大腿了,再拍就真骗不下去了……
chūn荔平静地问:“老爷您的腿不是受伤了么?”
祁连山的笑声戛然而止,僵硬地将拍腿的手收回去,顺势用食指将她一指,“这你就不懂了!我这一高兴就把啥都给忘了!正所谓人逢喜事jīng神慡,漫卷诗书喜欲狂!”
“姑父,这两句不是一起的。”谢君瑞又吱声了。
“边儿去!”祁老爷瞪他一眼,谁规定吟诗不可以混着来?我觉得这两句最能表达我的心情我就专门吟这两句,你管得着么?迂腐!死书呆子!害得我在儿媳妇儿面前丢了面子!祁连山生气,gān脆背对他站着,想了想,还是拉着儿子去树下坐着了。
祁衔被迫无奈,只得坐在谢君瑞那一堆作品旁边,自己倒了茶水饮起来。
这会子,胡管家也呼哧呼哧抱着拐跑过来了,一边给它放到老爷身边,一边挤眉弄眼笑,“老爷出马果然有奇效,昨晚才与那小郎中说了利害,今儿个就与二少爷分手了!”
祁连山越听越自豪,下巴扬得老高。胡管家心说,您还真入戏呢,就好像真是您的功劳似的。明明您连那小神医的影儿都没瞧着……
由于祁老爷嗓门儿大,这下子弄热闹了,谢氏也在大丫鬟的陪同下提着裙角款款走到了近前儿。chūn荔此刻是青衣小厮打扮,其余除了素淡的玲珑之外都是男子,就只有祁夫人穿得最花哨,她喜欢在人堆儿里拔尖的感觉,花蝴蝶似的在祁连山身边转了一圈后,挽了他的胳膊,亲昵赞道:“老爷,你真是我的好老爷。处处都让我惊艳呢!”
祁连山美得顺杆爬,“夫人,你看这回我可算是立了大功吧,可不可以有奖励呢?”
“死老头子,”祁夫人甩帕子掩面笑,“当着孩子们的面儿,说这些个做什么?”
胡管家的老脸登时红了,他又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