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能进,不能退……”
重复了几遍谢遥说的话,盛菜菜一时间觉得又是心血来潮,又是郁郁不得志。
一股戾气和豪情挤压在胸口,半天释放不出去。
她思来想去,始终找不到好的词语用来表达,只能握紧拳头重重道:
“俺也一样!”
……
……
嘀嗒。
嘀嗒。
烈日当头,晒得人发懵。
汗水滴落在地上,印入最能吸热的黑色柏油路面,很快就被蒸干,只能带走一丢丢热气。
谢遥三人坐在路边的车站椅子上,眼神呆滞。
“…算着铺子里的账,却操着天下的心,真是何苦来哉。”
谢遥叹气,抬头望天一眼。
想出去,但被炽热的阳光劝退,缩回公交站台的阴影里。
这该死的鬼天气,越来越反常了。
都快十一月了,秋老虎还没杀绝吗?!
明明早上还冻得像是三九寒天,可一到中午,那轮火红的圆球就开始疯狂放毒,晒得人感觉头皮都轻了一圈。
后面有个小车推过,冰箱上盖着厚厚的棉被,用油漆写着:棒冰饮料矿泉水。
“喝点冰可乐吧。”程林立马提议道。
“不喝。”
“不渴。”
两声回答一前一后相呼应,颇有韵律。
但目光却跟着那老年摊贩一同前进,恋恋不舍。
程林忍无可忍:“我请!我请好了吧!”
“好!”两人异口同声。
片刻后,程林抱着三份雪糕+可乐回来了。
“啊~”
“舒服啊,下次加班还带你出来。”
“得了吧。今天还是得感谢……额。”
程林说到一半,看了眼笑眯眯的谢遥,赶紧住口,管自己开始啃雪糕了。
奶油和糖的低温混合物,混着冰爽的可乐一起咽下去,简直沁人心脾。
总算是驱走了一些这个季节独有的闷热。
从早上到现在,三人几乎是没有停过。
完成的任何也多种多样,大致集中在以下几个分类:
帮小朋友年轻妹妹少妇老奶奶等等,寻找丢失的猫狗或其他小宠物;
打击一伙吃霸王餐的街霸;
帮村民把陷入田垄里的收割机推出来;
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巡查员平时就干这个吗?”
等了许久,谢遥还是忍不住问道。
这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说好的警匪枪战大片呢?
那些飞来飞去的暴徒们在哪里?
程林理所当然道:“不然呢?其实大部分时间,巡查员就是这样,也遇不到什么事,你以为是我们特调组啊。”
“所以为什么我们特调组会在这里干这种事?”谢遥眼神呆滞。
“那也是多亏了谢兄啊,否则队长也想不到让我们周末加班。哎呀,真是托谢兄福哦。”
李其生摘下被汗水湿润的眼镜,阴阳怪气。
“李兄。”
“怎的?”
“想不想试试是你打响指快,还是我把你丢进那边的臭水沟里快?”
“粗鄙!你们武夫就是粗鄙!”
“试试呗?”
“我偏不试,你想怎么样?”李其生豁然站起来,跑得离谢遥远远的。
程林赶忙劝道:“李哥!算了算了少说几句,这样偶尔回归生活也挺好的嘛。”
“那下次你一个人来。”
“……”
程林顿时不说话了。
谢遥吃完雪糕,问道:“下午去哪里?”
李其生拿起个黑色记事本,一边写一边道:“去西北两区交界的老鼠街那边吧。”
谢遥奇道:“老鼠街,就是队长他们之前被食尸鬼袭击的地方?”
老鼠街,指的是那条贫民街。
那边很多人,因为无法足额缴纳每年的人头税,将被遣送出城,宛如被驱赶的老鼠,因此得名。
“嗯,是的。”
李其生写完,把本子递给了程林,站起来拍拍手,说道:“下午是正事了,那一带,现在一下子出现了好多私自传教的,什么教都有,光明教会,本能教会,还有罪者救赎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