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好好为我作事,我会照样重用你的!”柴再用当即跪地磕头,誓死效忠。
孙儒与杨行密在宣州对峙之时,对淮南垂涎已久的朱温,想捡便宜,趁机遣兵南侵,到达楚州。守在扬州的张训不能容忍,与李德诚一起前去攻打汴州兵。两军在寿河相遇,张训、李德诚大胜,夺取楚州。张训对李德诚说道:“大帅我等切断孙儒后路,而今我们平定了扬州,孙儒在江北已无一兵一卒。他现在和大帅在广德相持不下,依靠的是两浙掳掠的粮食供应,他们从安吉码头上船经水路到广德。你留在江北,我渡江去安吉,如何?”李德诚欣然接受。
张训连夜渡江,抄小道进入安吉境内。打听到孙儒运粮路线和日期,引兵埋伏在山路两旁。孙儒的运粮车队一到,张训全线出击,押运兵溃散,粮草被全部截获。接着,张训乘胜占领安吉。孙儒军队生命线彻底中断,粮食告罄,军心涣散,斗志消沉。士兵大量逃亡。孙儒命人追赶,追赶的人十有八九是泥牛入海。
孙儒大为恼火,与刘建锋、马殷去巡视军营,给各营施加压力。途中,发现一伙士兵在路边洼地互殴。那伙人把兵器扔在一边,赤膊上阵,拳来脚往打得不可开交。隔他们不远的一堆新土旁,倒卧着一头死骡子,显然是在争抢这死骡子。
刘建锋拔出长刀,怒吼道:“住手!”那伙人住了手,见是孙儒等人,吓得跪倒求饶。刘建锋用刀指着他们喝问道:“为何斗殴?”一个黑脸大汉抬起头,战战兢兢地回道:“小的发现有一条野狗在这里刨东西,回去叫了几个兄弟来猎杀。野狗没杀成,却发现这里埋有一头骡子,我们把骡子挖出来,准备弄回去烹食,这几个人跑来,却说骡子是他们的,要物归原主,我们挖的是埋在地下的死骡子,真是岂有此理!”
又又一个人抬起头来,说道:“这匹骡子是小人的,上次运送兵器,就是这匹骡子拉来的,当时骡子病了,队长要我在这里等骡子病好了再回去,结果,四天前骡子死了,我把它埋在这里。这几天,小人没吃东西,饿得发慌,我叫上几个人来割骡肉,这几个人一点也不让,还打我们!”
马殷连忙说道:“骡子是病死的,不能吃!这么热的天气,肉都腐烂了,更是不能吃,乱吃会死人的!你们忍一忍吧,我们很快就会有粮食的。”刘建锋一声断喝:“快滚!”那伙人磕了头,拿了衣服和兵器,赶紧跑了。孙儒一路无语,巡视了几个兵营。没见到一个生龙活虎的人,所有士兵都有气无力,象霜打的茄子蔫头蔫脑。
缺粮的问题已经相当严重,士兵这种状态怎能上阵!孙儒对刘建锋马殷说道:“这样下去不行,再过一段时间,我们的军队有崩溃的危险。你俩各带几千人马去搞谢粮食来,缓解一下局面。”刘建锋和马殷急忙回营,各领几千本部人马出去寻找粮食。然而杨行密早已实施坚壁清野,宣州境内如水洗一般,刘建锋、马殷二人一直寻到江西边界,依然是两手空空。
此时已到五月,江南的天气又燥热多雨,饥饿中的孙儒士兵体质急剧下降,加之乱吃东西,军中暴发传染役病,一传十,十传百,连孙儒也染上痢疾和虐疾。他吐泻不止,发烧发冷,一心盼望刘建锋和马殷迅速归来,带回粮食救命。他没有得到好消息,却得到了坏消息。广德大营被杨行密偷袭。
杨行密虽然被孙儒困在宣州,但他已经控制了宣、池、和、滁、扬、楚、常、润共八州之地,这些地方的粮食源源不断地供应了过来,加上钱镠的援助,他只要守住宣州,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杨行密为了加快孙儒大军奔溃的速度,让攻下安吉的张训派出一支奇兵,去偷袭了孙儒大军的后方屯粮基地:广德大营。
由于孙儒的主力全在宣州前线,广德守军力量薄弱,又没有大将坐镇。他们突然遇袭,顿时大乱,不到一天,广德失守。留在广德的众将家眷,大多被擒或被杀。幸好马殷留下了马宾带领着一千多人马保护,加上杏兰手下有三百女兵,经过力战,总算杀出了广德。杏兰虽然带着儿子马希振、侄儿刘彦瑫已经高郁逃出生天,但是断后的马宾受伤被俘。
孙儒得报,气得当场晕了过去。被亲兵们救醒之后,孙儒急忙把张佶找来商议。张佶建议应该立刻撤军,退回苏州这个唯一还掌握在手上的城镇。本来只要是还有点理智的人,处在孙儒的位置,都会接受张佶的建议。但此时孙儒心急又加上有病在身,他拒绝另张佶的建议。
孙儒只是让张佶赶快去找刘建锋和马殷,催促他们运粮回来。他认为只要刘建锋和马殷能带着粮食回来,一切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他还是可以打败杨行密。张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