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无趣,携了鸳鸯至梅林,方入林中,见惠嫔,上前行礼】嫔妾给惠嫔娘娘请安
【复】多谢族姐的护佑之恩
璧人踱步上前,柔目望去是位娇俏的可人儿,礼数倒是周全,原来是见过一面的孛儿只斤氏,这声族姐叫的甚是好听,绯唇抿了笑意在,柔荑将抬使她起了身:“既唤本宫一声族姐,便是存了几分蒙人情,无需客气起来罢。”抚上宫裙绣线,温润唤了她:“护佑之恩从何说起?莫不是谢错了人,该是给启祥宫里头的娘娘谢去。”)
略微摇了摇头,同人又亲近了几分】我待族姐同旁人不一,贵妃娘娘待平小主大抵没得什么姐妹情谊
【低了声】月妃娘娘同嫔妾说了,多谢族姐在生产之时的看护之情。若没族姐,我定难洗清不祥之身的传言
踏入雪地,叫阮娘秦娘扶着,往雪深处走,与她隔了几步远,松软的积雪,一踩一陷,身子沉了又轻,若云端飘浮,抬袖指向远处,出声:“你瞧这雪,下得可真大,连这后宫里的腌臜事都能埋了,有谁会知道暗地里的事情。”回头笑对佳人,这才续言:“本宫同你也讲句实在话,所谓看护之情不过是借启祥之水灭翊坤之火,坐收渔翁之利,妹妹与我同是蒙人,和宫里头的姐妹自是不一样的。”)
点了点头,应了声】是啊,一场大雪下来,前头那些事,谁还记得几分,左右都是以后的事了
【知惠嫔同自己也有三分真心,眸中攒泪,点了头】我明白,族姐待自己心真,只是祖码至今不肯认我,入不得博尔济吉特氏的族籍
【压低了声】先前入宫的一对母女,族姐可知是那边陲的一对素有蒙古之美的那对促狭眯眼一扫佳人眸中攒泪,垂了眉眼径自上前两步,左右手各搭两婢,雪天路滑,这样也稳妥些,偏了头温声道:“妹妹在宫里头若博得了出路光耀门楣,博尔济吉特的姓氏还不妥妥地握在手里,本宫也想早些让妹妹正名,平白让博尔济吉特的子女在外头受人冷言冷语,我这个做族姐的也是心有不忍啊,可惜本宫膝下无子嗣,囿于景阳,若是……”)
(以帕掩唇低低叹气,如今梅林附近只有彼此两人,有些话倒也讲的直接:“皇上定是要让准格尔称臣,但此举太过……唉好在咱们博尔济吉特一心向着皇上,也不至于招来祸端,妹妹可是见过这对母女了?”)
惠嫔指点,自己心里头明白,点了点头】妹妹明白,自会好好辅助族姐,助力娘娘,早日荣登大宝
【闻后言,略微蹙眉的摇了摇头】还未,只是听宫人提及了对母女皆是身子妖娆,竟不知,我等蒙古还能出这样的女子
葱指敛袖,紧了紧,桃色酿至青白:“日子久了,总会生事,改日定要寻个时间好好拜访这对天仙般的母女,竟成了宫中人人的笑柄,真是我蒙人之耻,若是让旁人知晓,指不定怎么笑咱们蒙人,红颜祸水,恬不知耻。”)
(人心诡谲,蒙古上各部落又何尝不是,准格尔一倒台,这蒙古便是我博尔济吉特的,不欲再谈,朝人一笑:“这戏热闹。”拢了衣襟,“不闹着咱们便好了,妹妹聪慧,能从本宫三言两语里窥得先机,雪里不敢待久,恐着了风寒。”语毕向人面露抱歉神情,点头示意自个儿要先行离开,遂携婢归景阳。)
点头应了】族姐说的是,有我们在的一天,定不能让那些中原人笑话
【见人离,行礼送之,心中默默想着阿衣之事,只觉得烦闷,后归启祥】
纳兰氏生产之日艰辛无比,若无宁常在护佑,定不能顺利,帝慰其晋为常在,也算是其所了】
【纳兰氏护着自己,自己当然也得如同宁常在请个安,寻了宫人一问原是同居启祥,至阁外,待正在炭盆前烤着栗子,就听闻是孛儿只斤答应前来,命人迎她进来】孛儿只斤答应怎么来了,快到里屋坐下。
【将剥好的栗子放到案前】吃点栗子暖和暖和吧。
冬日里的风吹的紧,身子冷的快些,却见人快将自己迎了进去,心中多了几分喜欢】
【屋内炭盆噗哩啪啦的烧着,给整个屋子充满了暖洋洋的气息】
【自己在蒙古倒是吃过这个玩意,取了一个丢在嘴里,吧唧吧唧的咬着】嗯,好吃,小主的手艺真好
【却突然想起了自己未行礼,连忙行了甩帕礼】见小主和善,竟忘了规矩,还忘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