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母亲大哭大闹的模样,却没想到母亲忽然镇定了下来。
“你祖父早上送了信来,说叶家的子孙也都要上战场了。”姬嘉树一怔,“表哥他们也?”叶氏面无表情地点头,“你父亲早上走的时候,仿佛要和我诀别一样。”诀别?姬嘉树呆住,叶氏脸上的神情却像是麻木了一般。“这一年总是有那么几次,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要死,”她淡漠道,“每一次都像是要死了一样。”叶氏说完,朝姬嘉树躬身,行了一个大礼。姬嘉树吓了一跳,“娘,使不得!”叶氏摇头,“妾身恭送国师大人,祝您武运昌隆。”她像送别自己的丈夫一样,送别自己的儿子。朱雀神站在一边,望着这个平素总是争风吃醋,但关键时刻只能目送自己亲人离开的女人。姬嘉树内心无比复杂,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没能说出口。“儿子去了,您多保重。”他跪下向母亲磕了三个头,随后起身走向门口。朱雀神替他打开大门,就在他跨出大门正要朝王宫掠去之时,门外急匆匆停下一辆马车,车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表哥?”叶氏简直怒不可遏,怒到极点又悲从中来。“那两个姓林的女人到底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你父亲是这样,你也是这样……”“娘,你已经知道了?抱月她是……”姬嘉树怔住。“是啊,我知道了,是她,还是她……”叶氏放开儿子衣领,望向贯穿整个国师府的那道裂痕,放声大笑。当年那个一剑劈开国师府的林抱月,居然就是一年前来到南楚和她儿子订婚的嬴抱月。这是何等的孽缘。“死了的人居然都能回来,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你为什么要跟着她?为什么偏偏要当她的国师?”她的丈夫一辈子都为了林书白那个女人而活,而她儿子这辈子居然还要赔给林书白的徒弟?这让叶氏何尝不恨?“娘,”姬嘉树扶住情绪失控的叶氏,“我并非卖命给了前秦,我此番回来,正是为了保护南楚。”“事关紧急,我必须进宫去见陛下了。”“不,不许去!”叶氏疯了一般抓住姬嘉树的衣服,眼里满是绝望,“你父亲已经进宫了,你不能再走!”她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姬嘉树这一次离开,就再也不会回来。“你是娘身上掉下的肉,你不能走……”姬嘉树心中有一种被撕裂般的痛苦,但他颤抖着将母亲紧攥着他的手掰开。,k,a-n_s\h!u.c·m?s\.*c·o*m`“等天下平定,儿子一定回来给您请罪。”他心里清楚,如果他不去,有更多的人要丧命,甚至整个南楚都可能沦陷,他的母亲也难保平安。“娘,儿子必然要保护你们,保护这一方土地。”叶氏呆呆望着他,忽然主动松开了自己的手。“娘?”姬嘉树有些吃惊。“走吧,都走吧。”叶氏忽然站直了身躯,抬手整理了一下仪容。她挽好头发,擦干脸上的泪水,扶正歪了的珠钗。这一刻,她似乎又变回了那个高傲的叶家大小姐。“娘?”姬嘉树见惯了母亲大哭大闹的模样,却没想到母亲忽然镇定了下来。“你祖父早上送了信来,说叶家的子孙也都要上战场了。”姬嘉树一怔,“表哥他们也?”叶氏面无表情地点头,“你父亲早上走的时候,仿佛要和我诀别一样。”诀别?姬嘉树呆住,叶氏脸上的神情却像是麻木了一般。“这一年总是有那么几次,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要死,”她淡漠道,“每一次都像是要死了一样。”叶氏说完,朝姬嘉树躬身,行了一个大礼。姬嘉树吓了一跳,“娘,使不得!”叶氏摇头,“妾身恭送国师大人,祝您武运昌隆。”她像送别自己的丈夫一样,送别自己的儿子。朱雀神站在一边,望着这个平素总是争风吃醋,但关键时刻只能目送自己亲人离开的女人。姬嘉树内心无比复杂,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没能说出口。“儿子去了,您多保重。”他跪下向母亲磕了三个头,随后起身走向门口。朱雀神替他打开大门,就在他跨出大门正要朝王宫掠去之时,门外急匆匆停下一辆马车,车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表哥?”叶氏简直怒不可遏,怒到极点又悲从中来。“那两个姓林的女人到底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你父亲是这样,你也是这样……”“